第241章 膝盖压痕的真相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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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的指尖陷进泥里时，能清晰感觉到雨水泡软的泥土里混着沙砾，硌得指腹生疼。

    nbsp那个金属凸起的边缘刮过指尖，纹路细得像用针尖刻的——和陈野怀表里的摩斯密码间距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nbsp34;沈墨！34;林疏桐的声音混着警笛声刺进耳膜，我没抬头，反而抠得更用力。

    nbsp泥块簌簌往下掉，露出半枚带棱的金属角，突然，裤腿被江水掀起的凉意漫到膝盖，我猛地顿住。

    nbsp这压痕...

    nbsp雨水在泥地上冲出细密的涟漪，我蹲下来，膝盖压进泥里的瞬间，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。

    nbsp凹陷的弧度、湿泥被挤压的纹路，和三天前我蹲在货厢下测量焊缝时留下的痕迹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当时乌鸦34;意外34;撞过来，我后脑勺磕在钢板上，眼前发黑了足有半分钟——原来不是意外。

    nbsp34;沈墨？34;林疏桐的手搭上我肩膀，她的医用橡胶手套还沾着质谱仪的冷凝水，34;证物箱的锁眼扫描完了。34;

    nbsp我抬头，她的白大褂下摆滴着水，怀里抱着那只从乌鸦车上搜出的证物箱。

    nbsp锁眼周围有几道极细的划痕，在雨幕里泛着冷光。

    nbsp质谱仪屏幕上跳动的晶相图谱突然刺痛眼睛——和警队物证科存档的钢合金数据对不上，就像...有人用更锋利的工具重新撬过。

    nbsp34;看这个。34;她捏着镊子递来一片0.2毫米的银白色碎屑，34;断裂面45度，是专业撬棍的痕迹。34;雨水打在碎屑上，折射出冷冽的光，我突然想起赵宏上周的配枪检查记录——他借过刑侦队那把德国产的液压撬棍，登记本上的签名还带着笔油晕开的痕迹。

    nbsp34;赵宏;我喉咙发紧，后腰被撞出的淤青突然火辣辣地疼。

    nbsp那天在码头，乌鸦的肩膀结结实实地顶在我肋下，当时只当是推搡，现在想来，他撞的位置正好是我别着分光仪的地方。

    nbsp仪器被撞进泥里时，我眼前闪过的重影不是脑震荡，是他故意让我漏掉焊缝里的逃生通道标记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突然拽了拽我衣袖，她的睫毛沾着雨珠，眼神亮得吓人：34;你说陈野调换过工具箱？34;

    nbsp我摸出怀里被雨水泡皱的笔记本，三年前陈野画的误差曲线在纸页上晕开，34;他在实验室说过，完美现场需要九处刻意漏洞。34;风卷着江水的腥气灌进领口，我盯着证物箱上的撬痕，34;赵宏上周三去过物证科，那天正好是陈野旧案档案被调阅的日子。34;

    nbsp34;所以乌鸦撞你，是为了让你漏掉焊缝里的定位器。34;林疏桐的指尖抵着下巴，这是她推理时的习惯动作，34;而赵宏撬证物箱，是为了替换陈野当年留下的关键证据。34;

    nbsp江面上突然炸开一声鸣笛，我猛地转头，看见警艇的探照灯划破晨雾，照亮乌鸦被按在地上的背影。

    nbsp他左脚踝肿得像发面馒头，刚才货厢倾斜时砸的伤，此刻正渗出暗红的血，混着泥水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——和芦苇丛里那摊没冲干净的血，应该是同一片伤口流的。

    nbsp34;但陈野的校准器为什么会在金属盒里？34;林疏桐的质谱仪突然发出长鸣，她低头看了眼，又抬头看我，34;信号源强度在变化，可能和工具箱有关;

    nbsp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只被雨水泡得发亮的工具箱——就是陈野出事前交给我的那只。

    nbsp锁扣上的划痕还新鲜，显然被人动过手脚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伸手要碰，指尖悬在箱盖上方又顿住，她解下脖子上的听诊器，金属听头轻轻贴在箱壁上。

    nbsp34;等等;她的眉头皱起来，34;里面有声音。34;

    nbsp雨势突然大了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箱盖上，我却清晰听见听诊器另一端传来细微的34;咔嗒34;声——像齿轮转动，又像电流滋啦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手指在箱壁上敲了敲，声音的回响明显空洞，34;夹层;

    nbsp34;沈墨！34;远处传来老周的喊叫声，他举着伞趟水过来，34;局里来消息，赵宏今早没去上班;

    nbsp我没应声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听诊器还贴在箱壁上，她的指尖沿着箱缝摸索，突然停在左下角——那里有块指甲盖大小的凹陷，和我三年前在陈野实验室见过的，工具箱原配锁芯的位置，偏移了两毫米。

    nbsp34;是调换过的。34;她抬头时，雨水顺着发梢滴进领口，34;里面...可能藏着陈野要我们找的东西。34;

    nbsp江风卷起她的白大褂下摆，我盯着那只工具箱，突然想起陈野最后一次见面时说的话：34;当所有误差重叠，你会看见我留给你的答案。34;此刻雨水正顺着箱缝往下淌，在泥地上积成小水洼，倒映出箱壁上那道两毫米的偏移——像一把钥匙，正缓缓插进锁孔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听诊器突然重重压在箱壁上，雨珠顺着金属听头滚进她手腕的血管，我看见她喉结动了动：34;沈墨，血迹凝固方向不对。34;

    nbsp她另一只手撑着箱盖，指甲缝里还沾着刚才撬锁时蹭的泥：34;陈野坠江前留在货厢的血迹，我上周复勘时测过凝固角度——34;雨水顺着她发梢滴在箱壁，她突然用力一掰，34;但夹层里这道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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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金属摩擦声刺得耳膜发疼。

    nbsp箱底的夹层34;咔34;地弹开半寸，一张泛黄的纸片打着旋儿飘出来，被江风卷到我脚边。

    nbsp我蹲身去捡，指尖刚碰到纸角，身后突然传来乌鸦的冷笑，混着雨水灌进后颈：34;沈先生，您以为捡到的是日记？34;

    nbsp我猛地抬头。

    nbsp他被两个辅警按在泥里，左脚踝的血已经凝成暗褐色，可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针：34;那是催眠诱导剂的剂量表。34;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呼吸声突然粗重。

    nbsp她半蹲着，膝盖压进泥里的弧度和我刚才如出一辙，此刻正盯着夹层里露出的半片牛皮纸——和纸片边缘的纤维严丝合缝。

    nbsp我捏着纸片凑近的棉麻混纺纹路在雨幕下泛着细光，和三年前林母案现场那片卡在窗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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