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9章 虹膜深渊的倒影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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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“把残片拿来。”我对着手机里老周的位置信息说，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按下去。

    nbsp虹膜扫描的红光映着U盘接口，我突然看清金属边缘有道极浅的刮痕，和机械心脏残片的断口弧度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窗外的暮色彻底沉了下去，办公室陷入黑暗。

    nbsp风掠过窗棂，带来远处水面的潮湿气息，混合着枯草与铁锈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，照出我和林疏桐交叠在桌面的影子，像两块正在拼合的碎片。

    nbspU盘突然发出极轻的蜂鸣声。

    nbsp那声音像根细针戳进耳膜，我捏着机械心脏残片的指腹沁出薄汗，金属表面因汗水变得滑腻。

    nbsp陈野的误差理论在太阳穴突突跳动——三年前他拆解机械心脏时说过，精密仪器的百万次运转会积累0.01毫米偏差，此刻这半块残片的断口与U盘接口刮痕严丝合缝，或许就是他设下的「误差钥匙」。

    nbsp34;按上去！34;林疏桐的呼吸扫过后颈，她的白大褂袖口蹭着我手背，带着酒精棉片的冷冽，像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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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我将残片对准接口，金属相触的瞬间，屏幕红光骤然暴涨，虹膜扫描框里的倒计时开始闪烁

    nbsp34;三次失败就自毁。34;我喉咙发紧，盯着摄像头里自己收缩的瞳孔——刚才芦苇丛的阴湿让光线偏暗，瞳孔直径大概但乌鸦的机械义眼在强光下会变形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突然扯开急救箱，金属搭扣弹开的脆响惊得我指尖一颤。

    nbsp34;肾上腺素。34;她抽出针管的动作快得像道白影，34;瞳孔扩张到义眼的电路纹路会暴露。34;针尖刺破我肘弯时，灼热的药液顺着血管窜上头顶，视网膜泛起模糊的金斑，像是有人将阳光揉碎洒在眼前。

    nbsp分光仪在她手里转了个角度，红外模式下，虹膜边缘的锯齿状缺口突然清晰——和三年前码头监控里，那个火场背影的虹膜残影完全吻合。

    nbsp34;是乌鸦的义眼参数！34;林疏桐的声音发颤，手机屏幕亮着老周的定位：34;小慧家地下室在芦苇荡西边，刚才的震动波...是定向爆破。34;

    nbsp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，将计算出的虹膜参数输入时，窗外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。

    nbsp水面炸开的气浪拍在玻璃上，震得桌上的苦荞茶杯叮当乱响，水花溅落在键盘边缘，带着一丝余温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手机摔在地上，亮屏显示着老周的语音：34;沈队！

    nbsp地下室...有炸弹——34;

    nbsp34;小慧！34;我转身的瞬间撞翻椅子，木腿擦过地面的刺耳声响里，乌鸦的机械音从手机扬声器里渗出来，像生锈的齿轮在碾磨：34;沈墨，你真以为陈野的备份只在U盘里？

    nbsp他用命护着的，从来不是证据。34;

    nbsp肾上腺素的灼烧感涌到喉头，我抓起U盘冲向门口，余光瞥见林疏桐捡起分光仪时，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——她对着屏幕举起残片，红外光下，残片内侧浮现出一行极小的刻痕：【备份在第七页】。

    nbspU盘在掌心发烫，我按下弹出键的刹那，暮色里突然漏进一道车灯的白光。

    nbsp屏幕上的名单缓缓展开，纸页翻动的沙沙声中，第七页的第一个名字刚露出半角，林疏桐的手突然扣住我手腕：34;等等——34;

    nbsp但那两个字被警笛的尖啸碾碎了。

    nbsp远处红蓝灯光刺破夜幕，我盯着屏幕上逐渐清晰的墨迹，后槽牙咬得发疼。

    nbsp血冲上头顶的轰鸣里，只有一行字在视网膜上灼烧：【张...】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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