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6章 机械心脏的血色终局[2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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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;nbsp当机械眼的红光刺破水面时，我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

    nbsp陈野的机械音就像生锈了十年的齿轮，每一个字节都带着金属刮擦的疼痛：“沈墨，用排水道抓痕的角度……计算声波反射点！”他的机械心脏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，钛合金外壳震动得河面泛起了鱼鳞状的波纹，“我被困在声纹矩阵里……但真正的陷阱是——”

    nbsp“闭嘴！”林疏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。

    nbsp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跪在了我身边，白大褂的下摆浸在紫河里，就像一团正在融化的血云。

    nbsp这时我才发现她手里攥着一枚警徽——那是三年前她母亲的遗物，边缘还沾着没擦净的锈迹。

    nbsp“你的AB型血液能中和肌松剂残留！”她说话时，警徽的棱角正压在自己颈侧的伤口上，暗红色的血顺着金属纹路往下淌，“陈野的意识转移程序需要双重献祭，但更需要你的心跳频率！”

    nbsp“你疯了？”我去抓她的手腕，却触到一片滚烫。

    nbsp她的血氧仪已经跳到了59%，显示屏上的数字在颤抖，就像随时会碎成星星。

    nbsp可她的眼睛亮得惊人，警徽刺进皮肤的动作稳得像一台精密仪器：“三年前他给机械心脏移植时，在芯片里埋了我的血样——”血珠溅在我手背上，烫得我缩回了手，“现在需要你的心跳当钥匙，频率必须和十年前解剖室里，你妈妈被推进去时的心电图一致。”

    nbsp河面突然炸开了。

    nbsp我被气浪掀得踉跄，水幕裹着碎金属片劈头盖脸地砸下来。

    nbsp等视线重新清晰，机械心脏的钛合金外壳已经裂开了半道，里面的线路像被扯乱的神经，泛着幽蓝的光。

    nbsp更让我瞳孔急剧收缩的是——那些线路的走向，竟和我记忆里所有现场的痕迹图谱完全重合：碎尸案的血迹喷溅轨迹、三年前连环案的鞋印分布、甚至十二岁那天妈妈遇害现场墙灰的坠落弧度……

    nbsp“陈野的机械心脏在同步我的痕迹学记忆！”我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nbsp这话刚出口，空气里就炸开了乌鸦的机械音，像被按了变速键的磁带：“你们……破坏了清道夫的终极计划！”

    nbsp声音是从河底传来的，混着金属扭曲的闷响。

    nbsp这时我才注意到漩涡中心浮起了半截机械臂——是之前被我们打落的乌鸦残骸，关节处还挂着没烧完的电线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她的指甲几乎要掐进骨头里：“心跳！”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，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抽丝，“现在……用你十二岁那天的频率……”

    nbsp我想起了十二岁时的解剖室。

    nbsp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人睁不开眼，妈妈的白大褂被血浸透，搭在解剖台边缘。

    nbsp陈野蹲在墙根，用镊子夹着那粒墙灰时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像擂鼓——快得要冲出喉咙，却又因为恐惧而颤抖，像敲在破锣上的闷响。

    nbsp“每分钟112次。”我闭着眼睛报出了数字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手指在我腕间轻轻敲击，跟着这个节奏。

    nbsp机械心脏的尖啸突然变了调，从钢锯刮玻璃的刺耳声响，变成了某种熟悉的旋律——是陈野当年教我痕检时，总哼的那首《月光奏鸣曲》的片段。

    nbsp“墨儿。”陈野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，就像当年他蹲在解剖室地板上，给我看那粒墙灰时的语气，“去警队档案室……看看三年前的‘误判真相。”机械眼的红光开始闪烁，像即将燃尽的烛火，“记住，完美的现场……”

    nbsp“都是有人故意留下的不完美拼图。”我替他说完了。

    nbsp林疏桐的手突然松开了。

    nbsp她向后仰倒，警徽“当啷”一声掉进了河里，溅起的水花里，我看见她血氧仪的数字停在了52。

    nbsp我接住她时，摸到她后颈有一块温热的湿痕——是刚才水幕砸下来时，她用身体替我挡了一块碎铁片。

    nbsp乌鸦的机械音还在扭曲，但我听不清了。

    nbsp河水漫过我的膝盖，冷得刺骨，却抵不过怀里这人的体温正在流失。

    nbsp我把林疏桐的头轻轻靠在肩窝，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，像一只受伤的蝴蝶。

    nbsp远处传来警笛的尖啸，应该是我之前给老周发的定位起作用了。

    nbsp但此刻我盯着河面。

    nbsp机械心脏的碎片正在下沉，最后那枚机械眼在水面浮了一瞬，红光熄灭前，我好像看见里面闪过一行代码——是档案室的门禁编号。

    nbsp等老周的人冲过来时，我已经把林疏桐交给了急救人员。

    nbsp我站在岸边，看着紫河被警灯染成红蓝相间的碎片，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侧光仪。

    nbsp那是我当年当痕检时的老伙计，专门用来检测金属门上的刮痕。

    nbsp此刻它正贴着我的掌心，像是在发烫。

    nbsp我低头看了一眼手机——老周发来消息，说档案室的门禁系统三天前刚换过，新锁需要特定角度的侧光才能破解。

    nbsp河面的碎浪里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

    nbsp和十二岁那天一样，快得颤抖，却带着一种近乎滚烫的清晰感。

    nbsp我握紧侧光仪，转身走向停在岸边的警车。

    nbsp金属外壳的侧光仪抵住档案室铁门时，锁孔里传来细微的咔嗒声。

    喜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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