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8章 火雨漩涡的终极镜像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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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雨水砸在后颈，顺着衣领往脊椎灌，我却觉得烫——仿佛每一滴都带着铁锈味的热流。

    nbsp硝酸银溶液瓶在掌心凝出水珠，服务器残片浸入的瞬间，水面浮起的淡蓝色让我指尖发颤——那是老K实验室特供的医用橡胶，三年前陈野在暗网截获的器官交易清单里，机械心脏的密封环用的就是这种材料。

    nbsp液体泛着刺鼻的气味，指尖刚触碰，便感受到一阵微弱的脉动，像是某种生物的心跳正在复苏。

    nbsp34;沈墨！34;林疏桐的声音裹着烟火气劈过来，我抬头时正看见她扯掉被火星烧穿的雨衣，白大褂下摆还滴着黑红的液体，不知道是血还是灭火泡沫。

    nbsp她的声音嘶哑，带着焦灼的余温，仿佛刚刚从火焰中挣脱。

    nbsp她另一只手举着紫外灯，冷白光打在乌鸦耳后，那个总戴着领针的位置此刻泛着青：34;0.3毫升。34;她的呼吸擦过我耳垂，带着潮湿与紧张，34;他刚才吞咽的频率，和陆渊在审讯室说39;不知道39;时一模一样。34;

    nbsp陆渊？

    nbsp我猛地转头。

    nbsp被按在消防栓上的男人正剧烈挣扎，雨水冲开他额角的血，露出眉骨下那颗淡褐色的痣——和三年前在陈野案发现场监控里一闪而过的身影，痣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nbsp那颗痣像一块烙印，在暴雨中清晰得刺眼。

    nbsp34;操！34;老周的尖叫突然拔高，我余光瞥见他抓着的钢索在火中熔断，整个人砸向燃烧的货架。

    nbsp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烧焦的气味，混杂着木料爆裂的噼啪声。

    nbsp但下一秒，金属碰撞声盖过了雷声——赵宏的配枪从浓烟里伸出来，枪口正对着我的太阳穴。

    nbsp冰冷的枪管贴上皮肤，带着一丝未干的水渍，仿佛随时会炸开。

    nbsp34;陈野的警徽该在你尸体上。34;他的声音混着咳嗽，右手背有道新鲜的抓痕，和陆夫人遇害现场监控里那个翻窗男人的伤口形状重叠。

    nbsp他说话时，我闻到了一股腐烂的烟草味，混着他身上蒸腾的汗味。

    nbsp我盯着他枪管上的水痕，突然想起今早法医室的报告：陆夫人指甲里的皮肤组织，微生物群落和赵宏办公室盆栽的土壤菌群完全匹配。

    nbsp分样筛从工具包滑出的瞬间，我屈指一弹。

    nbsp不锈钢网精准卡进枪管，赵宏扣动扳机的闷响被金属摩擦声吞掉，子弹擦着我耳尖打进墙里，炸起的砖屑混着雨水糊在脸上。

    nbsp碎石扎进脸颊，雨水随即冲刷而来，带着咸腥的铁锈味。

    nbsp34;你销毁陆夫人手机时溅到的血。34;我抹了把脸，分样筛还卡在他枪里，34;法医在血渍里找到的硝化纤维，和你上周二送女儿去学校时穿的风衣衬里材质一样。34;

    nbsp赵宏的瞳孔缩成针尖，枪口往下压了两寸。

    nbsp我听见林疏桐在身后移动的声音，她的鞋跟碾过碎玻璃，脆响里混着乌鸦低笑：34;警察先生，你该先看看你的39;同伴39;。34;

    nbsp我顺着乌鸦的视线转头——林疏桐正攥着从他颈后扯下的领针，金属外壳裂开的缝隙里，露出半片银色齿轮。

    nbsp雨水渗进去的刹那，齿轮突然转动，带动着乌鸦锁骨下的皮肤凸起，像有什么活物在皮下爬动。

    nbsp伴随着轻微的“咔哒”声，机械心脏开始震动，发出类似心跳的节奏。

    nbsp34;机械心脏。34;林疏桐的声音发紧，她的手指按在乌鸦左胸，隔着湿透的衬衫，我看见皮肤下有幽红的光在跳动，34;他的心跳频率......和陈野当年在暗网追踪的39;双生计划39;实验体完全一致。34;

    nbsp赵宏的枪抖了一下，分样筛咔嗒落地。

    nbsp我趁机扑过去，膝盖顶在他手腕上，配枪当啷掉进水洼。

    nbsp雨水漫过枪管的瞬间，我听见乌鸦的笑声混着电流杂音：34;沈警官，你以为找到的是拼图？34;他的手指抠进自己左胸，皮肤裂开的血口里，半枚机械瞳孔缓缓睁开，红得像要滴出血来，34;这才是;

    nbsp34;沈墨！34;林疏桐突然拽住我后领往后拉，头顶传来铁皮屋顶坍塌的轰鸣。

    nbsp我撞在消防栓上，看着刚才站的位置被坠落的房梁砸出深坑。

    nbsp耳边传来木材断裂与金属扭曲的巨响，夹杂着火星四溅的“嘶啦”声。

    nbsp转头时，乌鸦已经挣脱束缚，他捂着左胸的手渗出暗红液体，机械瞳孔却越发明亮，在雨幕里像盏摇晃的红灯笼。

    nbsp每一步都踩出水花，混合着血迹与机油的味道。

    nbsp赵宏趁机扑向水洼里的枪，我抄起分样筛砸过去，精准砸中他手腕。

    nbsp他痛呼着蜷缩，雨水顺着他后颈流进衣领，露出一道月牙形的疤痕——和三年前陈野笔记本里画的34;内鬼特征图34;，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nbsp那疤痕像是刻上去的，被雨水冲刷后更加清晰。

    nbsp34;服务器;林疏桐突然拽我胳膊，我这才发现火势小了些，小涛正举着高压水枪对着服务器冷却口，白雾里隐约能看见终端机的红光。

    nbsp水汽扑面而来，带着冰凉与蒸汽的灼热交替冲击。

    nbsp我摸出证物袋，把还沾着硝酸银溶液的服务器残片装进去，指尖触到金属表面时，明显感觉到震动——是机械心脏的频率，通过残片传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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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nbsp那种震动像是一条无形的线，连接着某个遥远的记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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